川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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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小狐三日】病

※愚人节时未能写完的玩笑性质的文。有年龄限制内容描写,请未成年和雷者自觉规避。

※他人视角。画风奇怪。关于稻荷山的一切都是我瞎编乱写的。


我叫白玉,是稻荷山的狐狸。

不同于繁华喧嚣的现世,此处是彼岸的神圣领域。居于此山中的,正是狐狸们的神明与其侍奉者。

 

我原是人间的野狐,机缘巧合之下被带入稻荷山成为侍者,从此抛却了所有关于现世的记忆。虽说取得了新的身份和些许灵力,我却无法像其他狐狸一样幻化人形,只能终日以狐狸形态做些简单事务。稻荷山中无法化形的狐狸还有很多,然而多是后天修行不足,假以时日定能化作可爱的人类模样。因此,拥有平凡身躯、愚钝又寡言的我总感到与他人格格不入,亲近的朋友少之又少。

“你最近是病了吧。”

眼前这个一脸担忧的狐狸便是我唯一的友人,名为梅染。梅染与我侍奉同一位主人,较我年长几岁,算是我的前辈。她不仅聪慧机敏,还略懂医术,总能第一个察觉我的反常。比如现在,我明明既没有体痛发热也没有流血受伤,她却马上就能为我指出各种身体不适的证据了。

“病症不一定都出在身体上,还可能藏在这里。”梅染戳了戳我的胸口,皮肉覆盖下的心跳一如往常,并无半分异样。至少在我看来是如此。

“幽苦郁结,愤懑惊惧,种种情绪积压在心里就容易生出疾病。这几天你总是心不在焉,工作常出差错,话比以前更少,还经常露出苦恼想哭的表情,想必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,还藏在心里不肯说,”她直视我的双眼,语气变得严肃,“虽然知道你就是这样的性格,但长久压抑下去必定会伤害自己。所以,我希望你能将我视为可信之人,告诉我,你到底在烦恼什么?”

原来如此。这样说来我也明白了,的确是有个“病”在我心底生根,一日日滋长蔓延,扰得我心神不定,寝食难安。只是我恐怕无法让梅染看到它的样子。对,即使是我最信赖的朋友,也无法理解我这隐秘的痛苦。

于是我选择了沉默。

 

这个病还要从我邂逅那位大人开始说起。

 

我与梅染侍奉的主人名为小狐丸,是稻荷明神与名匠宗近协力锻造的灵刀付丧神。稻荷山的神明个个威严美丽,小狐丸大人自然也是高大俊美,品貌出众。尤其是那一头柔顺的银发,如同白雪织成的锦缎一般,让狐狸们艳羡不已。小狐丸大人温柔和善,礼仪端正,在一众神明中颇受欢迎,对待侍者也平和宽容,是个很好的主人。

一年前某个晴和的月夜,那位大人——三日月宗近大人造访了主人的宅邸。我至今还记得澄明夜空下雪片般纷飞乱舞的落樱,和那双藏着新月的眼眸对我投来的惊鸿一瞥。

当时的我只是从迎接队伍旁路过,正遇上戴着狐面的侍从卷起竹帘,而帘后的人似是随意地朝我的方向淡淡一扫,我竟像个初次见到月亮的狐狸幼崽般怔住了:这等摄人心魄的美貌,此处的神明恐怕也难与之媲美。夜色般深蓝的发丝,月光般莹白的肌肤,因急切而微蹙起的眉,轻抿起的淡色嘴唇,每一样都精致无比。最神奇的当属那双眼睛,天幕上已然悬挂起圆满的月,美人瞳中竟又升起两弯玉钩,如此奇异的景色是我不曾见过甚至不曾幻想过的。我就这样痴痴地在原地注视,直到铃声响起,前来迎接的主人伸手把他扶下牛车,我才渐渐找回自己的心神。

之后几日我得知,这位美人名为三日月宗近,同主人一样都是刀剑付丧神,甚至出自同一刀匠,只是来自现世,应主人之邀才来到稻荷山。我擅自猜测他与主人是比朋友更亲密的关系,毕竟狐狸的神域不可允许外人随便出入,除非与神明结成契约。在此之前主人时常对月独酌,神色寂寞,想是对身在人间的三日月大人思念至深。如今所念之人陪伴身侧,主人能更多舒展笑颜,这令我等侍者也十分欣喜。


倘若真如我所想,两人和睦安定朝夕相伴,我倒不至于心底郁结成病了。实际上,两人的亲密友好只是一个假象,在这之下是不为人知、残忍扭曲的事实。坦白说,我曾多次撞见过主人伤害那位三日月大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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